yee

中原中也消失以后

  中岛敦视角

  第一人称

  梗有参考 但找不到了

  

  中原中也消失的很突然，亳无理由，毫无踪迹。

  就算许多年过去了，我想起这段记忆还是恍惚的，感觉这么一切不真实。如此用命为着港黑效力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我绞尽脑汁也从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理由。

可是，中原中也就是这么消失了，在很普通的一天。

  

在我把资料递给太宰先生时候，他翻阅着，我发着呆看着落地窗的鸟，是那么自由。他突然开口“中也还没来吗”

  

他没有抬头，我说“啊？什么”太宰先生的手顿了下，他抬头看向我“中也还没上班吗”中原中也干部一直很忙，加上他虽然有自己办公的地方也被太宰治缠着在首领办公室一起办公，所以一天见不到也正常。没人发现，除了太宰治。我才发现他桌边没了每天一杯的热牛奶。

  

摇摇头“今天没见到中也干部”太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没有在说什么。这时候我还没太在意这件事情，毕竟中原中也不会离开港黑的不是吗。

中原中也是个除非出差，一定早到晚退的工作狂魔。

  

  

直到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在见到中原中也。我手里又被挤进了好几封文件，同事双手合十“拜托，我总觉得中也干部不见后，首领的那个气压好可怕，你帮帮忙”我叹口气，不好拒绝。

  

敲了敲房门，进去那一瞬间太宰治头有那一刻要抬起来。我迈开步伐的那一刻，又停住了动作。太宰治能听出中原中也的脚步声，我是这么猜测的。把文件递给他，太宰治接过去翻了几面。无所事事沉默的看着水杯的倒影，太宰治开口到“中原中也不见了”

点点头，太宰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停下手里一切工作，去把他找回来”我从中似乎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良久，他又补了句“港黑不能没有他”

  

想说什么，如果中原中也他不想让我们找到，如论如何都是没办法的。但看了看桌面的黑咖啡我动了动嘴，还是没有开口。

  

  

想到我最后一次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坐在首领办公桌旁，那边有他的专属椅子。他看到我和手里的文件“你放这吧，首领他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摸鱼了”他是笑得说出这句话的，好似早已习惯。熟练的翻着我拿来的文件，毫不避讳，太宰治先生默许，他们之前似乎没有秘密。

落地窗外的万家灯光零落的撒进来。他背后是灯亮，面前却是暗的。我动手把桌上的台灯打开。他愣住笑了一下“谢谢，太宰说过我很多次，我总是记不起来”

  

他们之间的氛围很不同。太宰先生还没当上首领的时候就不一样。那时太宰先生住在集装箱里，一周七天有到五天，都是中也干部踢开集装箱的门把他抓出来。闹的狠的几次，集装箱直接不能住人，太宰先生大声囔囔着“这都是中也的错啦，小狗狗害的主人没地方去了！那只好去狗狗家住了啊！中也还要给我做螃蟹弥补我才可以哦！”虽然结局一般都是中也干部又给太宰老师一脚飞踢。

  

虽然鸡飞狗跳，但好像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直到太宰先生当上首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们十分奇怪，怪到周围人和他们相处在同一个环境下，都大气不敢出一声。没了打闹，中也干部时刻对太宰先生毕恭毕敬，唯命是从，无论太宰老师提出什么样的奇葩要求都是如此。但却肉眼可见太宰先生的脸色越来越差。

那是我在港黑最难受的一段时间之一，另一段时间就是现在。

  

  

我吩咐下去追查中原中也的下落，现在整个港黑都传中也干部叛逃了港黑，人心惶惶。还有很多人不信，说“怎么可能啊”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毕竟那是中原中也。所有人都认为，太宰治叛逃了，中原中也都不会。

  

通知但凡有任何消息，都要告知上来，一点都不能放过。知道这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毕竟那是中原中也。我甚至思考过中原中也是不是已经死了，毕竟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中原中也会消失。但每当我看着太宰先生，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追查了他家附近的监控。意料之中，那附近的监控都全部损坏，镜头破裂，不留一丝踪迹。旁边的人叹口气，对我到“中也干部这是干什么啊，太宰先生…”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没有接话。

她又忍不住到“中岛先生，你觉得中也干部会回来吗”我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中原中也不在港黑能去哪里”

  

  

连带尾崎红叶脸色都变差了很多。在走廊遇上她的时候，她眼下全是乌青全身黑眼圈。她看着我没有说话。还是她先对我开头“中也这段时间的工作都给你了吧，辛苦了”

我摇头，斟酌着字句“没有，中也干部把一切都做的很好”我愣神，我们都没在说话，以为中原中也的离去会给港黑招来很大的影响，现在却惊奇的发现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初，除了少了那个叫中原中也的人。

  

他走之前似乎把一切都搞定了，起码港黑是。我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走廊尽头紧闭的大门。

突然觉得，中也前辈可能就是想任性一回。

  

  

有天我听到魏尔伦和太宰治大声的对峙，我放下敲门的手。只听见魏尔伦冷嘲热讽“连人都看不好就别说大话了”

太宰治自顾自的没有接他话茬“我会找到的，等我找到他”声调波澜不惊，我却似乎从中听到了惊涛骇浪。很久的沉默，我在门口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凝结。

魏尔伦笑了声，满是嘲讽。门撞击的声音很重的回响在我耳边。

  

敲门进去，太宰先生的脸色很差。我忍不住开口到“太宰先生，您多久没睡觉了”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麻木的快速的一页页的翻阅着，这刻，我才感受到他是多么厌恶这个世界。

  

  

已经来年冬季，太宰先生花一年时间搞定了港黑大部分，他说要去环球旅行，我们却都知道他的目的。

  

我想说什么，说再见，说注意身体，却只是看着他带着那条已经旧了的红围巾踏入雪夜。

至此很久没了他的消息。港黑也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再见，是收到那封突然寄到港黑的信的那天。查不到缘由，出现在来港黑大楼。

署名标着中原中也。

  

我好久没看到这个名字，感觉隔世一般。

信里我看到中原中也狂放的字，笔墨晕开，应该是被手蹭到晕开。

他向我们问好，开着玩笑。我几乎能想到他写这封信的表情。他给港黑很多很多人写了长篇大论。唯有一张署名给太宰治的薄薄一层。

  

我告诉了太宰治信的事情。已经有快两年没有见到他。他瘦了很多，但他走来时候可以说是兴奋的，极度亢奋的。

他接过信封，我以为他会出现的反应都没出现。他反倒冷静了，抽出信封里的薄薄一层纸 。

  

我发誓没想偷看，只是信上的词太过少。寥寥一眼我就看完了全部。

中原中也的字在纸上，我好像都能想到中原中也说这句话的语气，他说“呦太宰，还活着呢”

  

他冷静的收起那封信，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见他又要离开。我忍不住开口问到“你还想继续吗”

这次是他第一次看向我，他的大拇指反复的磨搓那封信，他甚至笑了，笑得挺开心“他让我去找他”

我嘀咕到“骗人”我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没看向我，而是看着封面笔锋凌厉的四字署名“他让我去找他，如果让我找到…”偏执，不顾一切的气场。他几乎魔障了般。

  

没在说话。

我突然懂了中原中也的用意，一个念想，一点点希望。不是很赞成太宰先生说中也干部脑子不好的说法了。

中也干部很聪明，尤其是在对太宰先生的事情上。

  

  

想到有天傍晚我在天台看到中也，他在发呆，很久很久才注意到我的到来。他冲我笑笑，坐到天台边缘。

我想说危险，又想到他可是中原中也，闭了嘴。

  

他无缘由的问我一句“你觉得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感到奇怪，还是老实回答“失重感后摔的稀碎，那时候不知道痛觉会不会还在”

“应该是在的，应该是在的”他重复了两遍，转头看向我，见到我疑惑的眼神补充到“搜索引擎说的，跳楼后还会有几分钟苟延残喘时间”

没搞懂干部的脑回路。许久的沉默，他突然开口“我这个人很记仇”

  

我奇怪，他却没在解释。只是冲我笑了笑说“下去吧，这里风大”

那是中原中也消失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当时不知道中也话中的意义，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却隐隐觉得他是在记太宰先生的仇。毕竟除了太宰先生，其他没什么能让中原中也放上心中，没有马上报的仇了。

  

看着太宰治离开的背影，一人的脚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我却想起以前大冷天穿着单薄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在装酷的太宰干部被中也一脚踹进雪地留下的人印的画面。

  

雪下的很大，印记被盖住，太宰治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知春天什么时候到来。

你确实很记仇，且报复的很漂亮。

  

  

  

  END

  真正的死亡不是离去而是被忘记

  中原中也很知道这点